【异坤】Call Me By Your Name

这期看得心梗

王子1 你佛你的 我苦我的,道理我都懂 就是不甘心


破镜重圆,标题碰瓷是字面意思,还可能有点牵强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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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室的聚光灯向四周辐射热量,挥发的汗水与无处溯源的体味四处流窜。台下女孩们捂着心口盯紧各自意中人小声感慨,间或忍不住出声喊出心中日思夜想的名字。掌声起起落落,观众群动静时大时小,无不震颤着台上人的耳膜。

 

“节目播出的当天就是七夕了,所以我们也准备了一些情感方面的问题提问大家,要老实回答喔。”似乎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女主持人的声音一时间格外尖细。

 

蔡徐坤盯着布满提问的立牌,略微蹙起的眉微不可察。

 

“那么坤坤先来吧?”

 

“有过一段感情经历的,”台下又哄闹起来了,“就一段。”他回忆得愈加费劲。 

 

“但是分开很多年了,也没有在联系。就…我很好,希望对方也是。然后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想投入在工作上。还请大家关注组合接下来八月底的演唱会。”

 

他面对镜头笑得堪称业界标准。

 

跟跳舞一样,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定点,反复练习,形成肌肉记忆,是为balance。从偶像练习生出道五年,他的口角提肌也找到了balance。他的治愈笑容一贯被夸赞温暖甜蜜。

 

他把麦克风传递给队友,然后认真侧耳倾听他人的回答。不知怎么的,今天他无法专注。他突然想到五年前被提问最想合作的女明星时他还青涩地支支吾吾说没有想好。

 

五年了,真的蛮快。

 

二零一八年,蔡徐坤与其他八名练习生通过残酷游戏的考验,与公司签下十年合约。组合大火,家喻户晓。做新歌,发专辑,开巡回演唱会,无论哪一项都是成绩斐然。

 

然而时日久了,初心好似被篡改,留给舞台的精力为其他讨好受众吸引人气的节目形式瓜分,在户外综艺上强忍疲惫上蹿下跳,又转而为影视剧集四处奔波,在寻常人眼里也不见落好。

 

舞台仍是舞台,支持行动力的团魂来自于早年幸存者的惺惺相惜。

 

太没劲。

 

他不忍将就,宁可毁约退出,意图自己掌握节奏。计划许久,便决定以八月底的演唱会作为告别,结束此行就开发布会。

 

下了节目坐上商务车,耳畔的喧嚣尽数回归沉寂。回公司的路上一身怠倦的成员们各自闭目养神休养生息。

 

助理在副驾转过身来告知第二天的行程。“…这次演唱会的舞蹈部分是请到日本最知名的舞蹈工作室负责。他们的首席编舞明日来华,叫什么生名的,你们去见上一面,若有想传达的理念可自行沟通,也好建立长期协作关系。”

 

他闭上眼,攫取关键信息。

 

其他的,太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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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吧,生名老师就在排练室。”

 

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入,却在那首席编舞转过身时争先拥上去。

 

“王—子—异—,你是不是王子异。” 王琳凯惊呼出声。

 

“还生名呢,取的什么鬼名字,老学究似的。”卜凡含笑咕哝。

 

王子异同等讶异,回过神来又一一问候致意。他笑得平静又温柔,也不问老友们的近况,仿佛过去的五年不存在,大家都还是节目上纵情欢笑感怀流泪不舍离别的少年。

 

蔡徐坤站在不远处,怔怔注视王子异的侧影。旧识相逢的喧嚣在他脑海里逐渐淡出,血液循环在一瞬间凝滞,他只觉得喘不过气。

 

五年前,练习生们被提问最想合作的女明星。导师攥着麦克风望着少年们笑得不怀好意。

 

有人在后排叫嚷着被问到的不用害羞,谁还没个梦中女神精神寄托。又有人补充说一闭眼想到谁就说谁,这样才算真心。蔡徐坤悄悄闭了眼,可他的脑袋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位女明星的脸。

 

倒也不是完全空白。

 

并不是女星,那张面孔就属于此刻站在他不远处的这一位。

 

他眼见着队友们簇拥着王子异向他走来,那个曾使他魂牵梦萦的人坦荡地伸出一只手,微笑着吐字:“蔡徐坤,好久不见。”

 

他看清楚了王子异的脸,他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少年的形容褪去,鼻梁愈加峻直,精致下颔线完美得无可挑剔。他身段一如既往的高而修长,精瘦的体型少不了日常健身。他过得很不错,蔡徐坤得出结论。

 

于是他开始笑:“你好呀,那么我该叫你什么,生名老师?还是子异?” 

 

又或是昔日恋人、梦中人?

 

他避开迎面而来的温柔注视,瞥见正对着的墙面镜子里,自己笑肌提起的幅度恰到好处。

 

昨日重现,恍惚间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对着身前的人大吼:“王子异,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见了。”对方回过头,笑得同样惨淡,却仍是旋身离去。

 

王子异走得无声无息,于翌日蔡徐坤起床前收拾完一切行李卷铺盖走人,连使之承认一时冲动反悔挽留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蔡徐坤坐在宿舍门前的石阶上,弥散的晨雾侵袭单薄的睡衣睡裤,他心里酸涩,欲哭无泪。南风裹挟着烟霞迎面吹,他被呛得一阵咳嗽,第一次知道原来廊坊的初春四月也能冷似寒冬。

 

只是,如果当初一心想要退出他的人生,如今何必再归来。几年前就烂死的局任凭多少岁月流逝也没有再度拆招的必要。

 

蔡徐坤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随即扭头就走。

 

等电梯时他被人扯住胳膊,他轻声叹息,抬头看到王子异的脸上风平浪静,他的声音清朗:“少年时期说出口的轻狂言语都不作数,我们这次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

 

他究竟如何做到这般绝情?“你回来做什么。”

 

“工作室想要进入中国市场,我恰好是首席编舞里唯一的华人。”

 

蔡徐坤气结,这不是正确答案,他根本没兴趣知道商业上的利益纠葛。

 

王子异接着解释:“我出差归来就被外派至此,事发得急,起先并不知道是为你们编舞。”

 

他眯起眼,嘲讽似地出声:“如果知道是我们,你是否就不再露面?”

 

他感到抓住胳膊的手变得僵硬。他便一笑了之,也无意再等电梯升降,甩开王子异的手头也不回。

 

当初他悄声离去的时候,也似我今日这般决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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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唱会的筹备提上日程。

 

组合成员们日日与旧友共处,个人元素配搭顶尖配置,挥汗如雨也不辞劳苦。

 

某天卜凡突然给王子异一个巨大的拥抱,他说你看我们现在共事像不像回到了Papillon的前期准备。蔡徐坤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王子异,对方仍旧数着音乐节拍,创作新的动作。

 

蔡徐坤垂下眼睫,没注意到王子异身形一滞,漏掉一拍。

 

他开始接连请病假。

 

理由从体热发烧到关节肿痛,但他说队友无需等他,痊愈回来自会跟上。

 

于是训练日程一如往常,只是周锐发现王子异开始频频走神,数节拍时心浮气躁。卜凡猜测是炎夏闷热,王琳凯一口咬定是因为卜凡太闹腾,尤长靖煮了一锅马来汤药见人就分。周锐皱了皱眉,于思绪倒带五年后一跃而起,写了字条塞进王子异衣兜,伏在他耳边说得神神秘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训练结束组合成员三三两两去冲凉,王子异背靠着镜面墙独自端坐,兀自放空。

 

他想起蔡徐坤皮肤敏感,初到廊坊不久因为过敏双掌通红肿胀迟迟不见好,他笨拙地捉住那双手心疼万分,蔡徐坤却仿若没事人一样,在镜头扫不到的角落双手交握藏在背后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像一只初生小兽。蔡徐坤的头发毛茸茸蹭着他的脸颊,洗发水的香味在他鼻尖晃悠。

 

他觉得下巴有点痒,不由伸手搓了搓脸。想到周锐意味深长的表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五年的蹉跎让他将私心沉淀,谁知一朝重逢他的一汪清浅又被搅得地覆天翻。几日不见他的思念简直令他疯魔。自打一颗心被安放至他处,时时刻刻都在不得已。

 

他展开字条,周锐写了行地址,末尾小括号括着蔡徐坤三字。

 

他急急忙忙驱车前往,路遇饭馆打包一盒素馅饺子,却在见到无病无伤的蔡徐坤后彻底傻眼。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是周锐。”

 

“就他烦人。”他又指了指王子异手中的餐盒:“这是什么?”

 

“我打包了水饺,以为你没人照顾想着可以给你当晚餐,当初你也…”

 

 

蔡徐坤无情打断:“王子异,我从来不喜欢吃饺子,”他的笑肌又提起来了,“当初我说爱吃,都是因为你亲手喂我。”

 

王子异一时间变得局促,周身空气变得稀薄,他低头抿唇盯着鞋面看。

 

“还有事吗?”蔡徐坤斜倚门框,语气懒洋洋。

 

“回来训练吧。”王子异抬起头,眼里透亮出光,“不要因为我们的…私人恩怨影响大家的演唱会,和两个公司的交易。”

 

蔡徐坤心想那一刻的自己大概笑得前所未有的难看:“王子异,你还真是没变。你从来都顾全大局,对任何人体贴入微,唯独我——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对不对。”

 

“先是让c位,又是让了歌。我心想着别有一天你把我也让给别人。”“我一早有预感,还是飞蛾扑火似的奔着你去了。”

 

他把人往外推,甩手关门:“做你的老实人、老好人去吧,不要再来了。”砰一声响,门框边的墙灰扑簌簌下落。蔡徐坤蹲坐下来,觉得那些灰白的颗粒物直逼他喉管心肺而去,要不然他怎么会张大口喘息只发出沙哑呜咽,要不然他的心怎么会扑簌下坠到无穷地底。

 

第一次,你对c位跃跃欲试,我一心撑你,你拱手让人,结果发表时你排名靠后害我担心许久。

 

第二次,你把与我比肩表演的机会双手呈给另一练习生,你只道我们可以在台下欣赏各自的演出,却不明白我多么想要在原创新歌被上传至各大音乐平台后人人都能见到我们的名字在唱作人一栏闪耀夺目。

 

第三次,你一走了之予我重创。钝痛无声,伤处却迟迟无法愈合。蛰伏一冬的旧事在每年春季杨花翻飞时复苏溃烂,周而复始,这一痛便是好多年。

 

那是最后一次。之后你再也没有伤我,因为你连伤我的机会都不曾施舍。 

 

王子异,你仗着我的偏爱有恃无恐,来来去去从不怀好意。

 

昔日挫我骨,今复扬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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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徐坤仍是请假,拒不露面。

 

王子异又恢复往常的镇静神色。王琳凯搓搓鼻子说其实今年夏天也没有那么热,卜凡针对先前王琳凯的冤枉找准机会一顿暴打,尤长靖把纠缠着的二人扯开朗声建议等蔡徐坤回来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海底捞。只周锐觉得事情不简单,非拖着王子异去酒吧促膝谈心。

 

“你那会儿跟蔡徐坤...?”

 

王子异点头。

 

“他近期避不见人也是因为你?”

 

王子异吐出一声叹息。

 

“最终票选时出道名单已有你,最后为什么让给别人?”

 

王子异晃动酒杯,仰头喝下辛辣液体。

 

不知愁的寻欢作乐者进进出出,四处赶场。王子异和周锐的杯底出逐渐晕出一滩水迹。

 

末了,周锐语重心长,他说王子异,你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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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渐入佳境,可蔡徐坤再未出现。几个团体的节目在走位时留一个位子空荡荡。

 

“他不会有太大问题吧。”有队友问。

 

他有。

 

数日后,蔡徐坤发微博,竟已外出度假许多天。助理举着手机慌慌张张跑来,说这崽子一人出门不带随行也不曾报备。经纪人后知后觉,着急去电未得回应。营销号随即放出风来,说演唱会已开始筹备,组合其他人员尽数到齐,只他蔡徐坤,分明无其他通告却不见他人影。一时间公司上下神经紧绷。

 

晚些时候,周锐收到了蔡徐坤的私发消息。


蔡徐坤说其实一早就觉得无趣,萌生了退出的心。只是计划有变,恐怕演唱会都无法完成。另外不需要担心他,第二天就返程,可在酒吧见面。

 

周锐并不报告上级,但急急忙忙找到王子异。

 

蔡徐坤抵达家门口时天色已暗,看见不远处倚着街灯的高大身影。

 

“王子异,你真是阴魂不散。”他走上前去,笑得慵懒,许是因为一切都再与己无关。

 

“你真要退出?”

 

蔡徐坤不置可否。

 

“如果真的介意我的存在,我可以通知工作室换一个编舞老师。”王子异抓住他的肩头,语气恳切,“我会对负责人解释,就说是我在编排上出了问题,并不会影响到你。”

 

“王子异,你在想什么。”他甩开王子异的手,“我早就决意离开,与你、与媒体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自作多情。”“可就算我留在队里,换编舞老师有什么用,王子异你到底懂是不懂,我想要与你有关的一切都离我远一点。”

 

五年前,他离去得不着痕迹,五年后,又猝不及防再度出现在他的生命。

 

他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大佛,却把自己的内心世界搅得分崩离析。

 

他凭什么?

 

“你是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却还要我天天面对你。蔡徐坤是痴是傻甘愿为你所困?”“我知道旧爱不复,但看在我被折腾这么多年,我多多少少值得一个不受惊扰重新开始的机会吧。”“子异,你放过我。”

 

他看到王子异呆滞在原地,他心里有着扭曲的快感。

 

“其实那一次,我没有退让。”王子异艰难地开口,“九人名单早已商定,并不是观众票选所能决定的事。”

 

使观众提心吊胆惊声尖叫的数字毫无意义。

 

看似一场残酷大逃杀,实为早就计划好的一出秀,他命途多舛,在其中被分配到一个苦情角色。这一路下来,节目负责人受他的温柔乖顺启发,在结局揭晓前早早接洽起他的公司,反复劝说叫他配合演出。美其名曰一个退让又增添一波人气,另谋他路也可以走得平顺稳当,而取替他的人选遭受颇多非议,非自此出道不可。

 

“事关我们的未来,我又怎么会退让。”

 

他从来都不甘心放弃蔡徐坤告别舞台。

 

可与节目组一番纠葛,末了竟是公司为了连带的利益与名声成为最终说客。他本是同公司参与者中唯一的幸存者,原以为公司会成为其底气,他终于意识到利益面前自己早已惨败。

 

而蔡徐坤,他们互通心意,知道对方对舞台的热爱,他决无理由使之成为他的牺牲品。他早就在蔡徐坤身后看到了璀璨星路,而他只能作为奉献者湮没黑暗里,自此销声匿迹冷暖自知。

 

只是,原以为在缝隙里窥得一隅便能安心立命,谁知时时得知他近况却再无法靠近的现实只凭空抽干他的气力。他挣扎着在彻底堕落前远赴他乡,孑然一身,新取一个名字,开启一段新生。他意欲创痛自然愈合,于已,亦于他。

 

可现在再说,皆已无用。

 

“不管怎么样,我会择期返回日本。”

 

蔡徐坤听到只言片语身形一滞,依旧转身离开,往事无需再提,他们两个没有未来。

 

他带着旅行归来的一身风尘径直去了酒吧。

 

王子异,我也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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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锐如约进入包厢时蔡徐坤早已醉得恍惚。

 

“你何必糟践自己,又伤王子异的心?”

 

“他?”蔡徐坤从臂弯里抬起头,“他属佛,没有心。”

 

“其实他一直都在乎你。”深吸一口气,将王子异离去之际没来得及讲述的故事娓娓道来。

 

“你不要以为我醉了就好骗。”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编故事厉害,可我生来聪明。”“王子异要走啦,好念想于我都没有用。”

 

周锐无奈叹气,“你是真的不知他的心意还是在借着醉意装傻。”

 

他说蔡徐坤,你好好考究王子异的名字,汉字生名,平假名いくな,罗马字ikuna,这个名字他沿用至今,他从未真正忘记你。

 

蔡徐坤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他捏着酒杯的手开始颤抖。

 

ikuna。

形为爱坤啊,他珍视的粉丝名。

读之异坤啊,他们从不曾分离。

 

他抓起衣服,走出包间的步履踉跄。那一段抱憾的过往时时刻刻纠缠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他被人呼唤姓名时往他心口捅去。

 

周锐望着面前四散的酒瓶子,心想得亏自己带着银行卡赴约。

 

蔡徐坤生怕忘记,迎风一路喋喋地念叨着王子异所住酒店的房间号。

 

他由漫步变作快走,又干脆跑起来。

 

他想到Papillon结束后大家还沉浸在喧闹的歌词里,”You got me feeling like a Feeling like a Papillon”。

 

当初他看着绿衣少年投入在自己作词的rap中,心跳暂停一拍。他有意无意地凑到王子异的耳边:“I have a Papillon in my stomach.”

 

“哈?”他猜王子异没有听懂,便aite aite aite aite aite笑得特别欢。

 

当时王子异看他嬉笑,伸手揉一揉他的卷毛,亦靠近他的耳边低语:“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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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异打开房门见到气喘吁吁的蔡徐坤时,神色诧异。

 

蔡徐坤的眼下一片醉酒的红,他吐字带着哭腔:“王子异,我要给你表演一个…一个rap。”

 

“你醉了?”

 

蔡徐坤不理会,只别扭地摆着不听话的手指:“还要再比个手势。”

 

王子异哭笑不得。

 

蔡徐坤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多年来他视之最重要的一场演出,他的双眼渡上一层水汽:“B-O-O-G-I-E, 他比papillon还具有着吸引力。”

 

说完,倒在王子异早已敞开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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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异,既然你一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会选择我的啊。”

 

“爱坤老师,你真的很不解风情。”

 

没有你的舞台,于我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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